好字? 滥用? Misuse Good Words?
Close-up of person texting on smartphone
By 強心真
我从小住在电影街附近, 亲见宣传画报的「演进」: 演员 > 名演员 > 名星 > 巨星 > 天王巨星 > 矌世天王巨星… ? 当「形容词」被滥用到顶, 试问正牌矌世巨星来到时, 还有库存的「珍品」来形容吗? 仍有办法在「凡香俗色」中, 将之突显类别出来吗? 你至多只能辞穷的「坦白」, 而加上「真正」两字, 而成「真正」矌世天王巨星… ? 但这也难以持久, 君不见特产名品的街巷, 「只此一家, 别无分号」的店家旁 ; 满是「正宗原始店」,「真正正宗 …」,「保证真正…」, 「絶对保证真正…」的招牌吗?
这些「见怪不怪」的浮夸用语, 幸好也因了无新意, 而渐沈寂滞怠; 但自从进入「後现代」, 加上快传低责的网络, 终又卷土而来再创新高。霎时间, 群组中每人都成「俊男美女」, 稍有作品发表就是 达人 > 大师 > 神级 > 大神 …,朋友间「腻死人」不用钱, 但人若真要引荐「绝色」丶「雅士」和「真神」, 那还真令人相对辞穷呢 !
西方的流行用语「cool」, 曾风糜一时, 并突破中西语言的屏障; 以「酷」的新貌, 转型为「流行华语」, 甚至成为与 Hello, Bye, 同级的世界通用语。「cool」音简意涵, 顺口好用到「不择时地皆可出」; 但在孩子成长过程, 最终却列入我家的「禁语」。 并非只是我「听烦了」, 或者这是bad word (坏话) ; 反而是因它太好用了, 「好用」到不经大脑的「滥用」。
「cool」的流行正解, 本是「新奇特别」, 却慢慢取代了美妙, 聪敏,良善…, 一切「赞赏」的用语; 进而适用在任何改变心跳的「刺激」, 最後沦为无意识的口头禅丶客套话。 这「吾道一『字』贯之」的滥用, 不仅阻碍孩子语汇的增长, 更严重影响他们表达思想的精准度 ?! 而在本已「无暇」经营关系, 「无意」直抒心怀的「大人世界」, 又何尝不成为粗浅浮夸的「敷衍」呢 ?!
文字随着时代的变迁 , 常因应的赋与「新意」: cell由「监狱」变「手机」, gay由「快乐」变「同志」; 但不解为何「bad」, 「sick 」竟变成赞叹, 「爱国」,「贤慧」却沦为讥讽, 这种「是非颠倒」的怪象, 只是惊语求新的「反串」? 还是改造现实的「反动」? 其实字群彼此之间, 常存有「因果」的逻辑, 若冒然创新改意, 时会带出意外的连锁反应, 甚至进而产生价值的偏移 !
例如: 我若同情「坏人」, 认为今日的犯科, 社会难辞其咎, 故改称其为「苦主」; 而原本被伤虐的「苦主」, 为使其不觉白遭苦害, 便尊重的改称其为「英雄」(如911纽约世贸大楼罹难的民众) ; 未料抓住「坏人」的军警, 反被挤出「英雄」的位置, 更因他们抓了「新苦主」, 竟被认成「新坏人」?! 难怪中外军警的地位渐落, 常被视为压迫人权的「坏人」!
现代文字渐趋「口语」化, 更因简讯群组的风行, 而成空前的「聊天」化; 若常不经意的「随『手』而出」, 文字可能由「通俗」变「低俗」吗?
「自我中心」的後现代,「
」的创力特别旺盛: 因为在「何以见得?」的心态下, 若想重新定义自己的reality (现实), 必要有「专属」合用的字汇。网络「虚拟」世界, 轻略「现实」责任, 更推波助澜这种「自说自话」; 原本「异中求同」的沟通文字, 反成「同中求异」的分化门槛; 社群交流的特殊用语, 渐成「同一国」才懂的暗语, 貎似「网路版」的帮派「黒话」。这是本国文字的「外国话」, 难怪「地球人」常摸不着头脑, 而称之为「火星文」。
亲爱的弟兄姊妺, 请扪心自问, 我们真没沾染上「流行价值」吗? 「这只是玩笑话!」就足可一笔勾销,「至於淫乱并一切污秽，或是贪婪，在你们中间连提都不可，方合圣徒的体统。 淫词丶妄语，和戏笑的话都不相宜；总要说感谢的话。 」 (弗5:3 – 4 ) 其实，神不在意你能否「力挽狂澜」, 却在乎你曾否「中流砥柱」? 亲爱的弟兄姊妺, 让我们不但话语确实, 更确实「活出」神的话语吧 !「因为时候要到，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，耳朵发痒，就随从自己的情欲，增添好些师傅， 并且掩耳不听真道，偏向荒渺的言语。」 (提後 4:3-4)
